申姜甚至有些兴奋。目光炯炯看着那女子。
她面前的女子,有一双古井似的波澜不惊的眼睛,一看就活了很多年,虽然年轻,可身上有一股‘什么大场面都见过’的厌倦气质。
听了她的话,只是深深了看她一眼。便说了一句:“改日再见。”御风而去了。
另外两个人紧随其后。
这算是什么回答?
申姜皱眉搂着睡袋,目送一行人消失在天际。满头雾水。
算了。
来日方长。还有三个月,总能打听到什么。
申姜这么想着,转身叫鹿饮溪一道回神龛里。
两人在神龛将就一夜。
因为睡袋里实在太暖和了,再把头完完全全地包起来,心情放松的情况下,仿佛是难得的假期,以至于第二天申姜醒得很迟。
说到心情到底为什么会放松成这样,她觉得大概是因为,她已经决定变得豁达起来。尽人事而听天命算了。
毕竟自己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,不论怎么样的结果,都随便吧。
不然可能世界还没毁灭,她先毁灭了。
于是她醒来的时候,发现太阳已经老高了,鹿饮溪也不见踪影。
外面有几个小孩在神龛周围玩耍嬉闹,一个十多岁的少女抱了把琴坐在神龛旁边,百无聊赖地玩手指头,晒着太阳。但小孩们要是太吵闹,她就会做出严厉的样子将他们驱赶开。
见申姜睡眼惺忪从神龛钻出来,立刻一脸紧张站起身自我介绍:“我叫十三川,听闻小娘子是流地人,要回流地去?”
什么东西?
申姜觉得少女的话仿佛是一道炸雷。十三川怎么会在这里?
按历史,应该是,鹿饮溪回到老宅,发现老家荒废没有亲人可投奔,生活无以为继的时候,街角面铺家的女儿十三川,送面给他吃,接济他过完了整个严冬。两人的感情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,再有后来的种种的。
“我确实要去流地,你……”申姜满头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