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姜想找找看,有没有什么灵宝可用。
但在屋里转了一圈,不到四十坪的空间里并没有什么机关,或者藏东西的地方,而肉眼可见的各处,不是码放好的柴堆,就是些堆砌在木架上的杂物。再有就是小木桌上的手书册。
屋中有些‘家具’还是直接用兽骨做的。
京半夏过得十分简朴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独居在深山里的猎户。
稻草扎的床榻,兽皮的褥子。
叫人看了觉得心酸。
以前身为鹿饮溪的时候,他可是最爱闪亮亮的珠宝玉石。可后来的十万年,却过得这么清苦。
她把屋子翻了个遍,除了发现门有些与这个朴素的房间有些格格不入之外,没有其它收获。
与随便弄来的木头钉成的屋子相比,门更精巧,是一整块的木头制成,而且上面还有铜铆钉。红漆也非常鲜艳,似乎一直受到细致的保养。
不过,申姜抱臂盯着门看了半天,怎么觉得这东西在哪见过。
特别是门上的兽口铜环。
这时候,纸人忙活完,慢悠悠走到她面前,站在她的门中间,呆滞地盯着她看。丝毫没有觉得,自己阻挡了申姜的视线。似乎是在认真地研究,这个一直在屋子里移动的‘东西’到底是什么。
首先用排除法,她肯定不是京半夏。
因为京半夏明明在‘棺材’里躺着。
其次,她肯定不是它自己。
因为她不怕水。
最后,她虽然有腿,但也不是新桌子。
因为桌子四腿着地,并且不会动。
“劳您大驾。往旁边站站。”申姜伸手把它拨弄到旁边。
它到也不挣扎。推它站在哪里,它就站在哪里。继续目不转晴地盯着她。直到炉上要加柴,才又慢慢悠悠地走回去干活。
申姜琢磨了半天到是想起来,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屋子的门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