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启拿着手机并没有递给叶湘，直到对方挂断了电话，他问叶湘：“你们一直有联系？”

    叶湘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压住了心里汩汩往外冒的酸水，他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地说：“周泽不是去美国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不过他已经提前修完了学分，近期就要回国了。”

    又是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“你这几天为什么会来这里？”她犹豫了半天开了口。

    这是我家，我为什么不能来？心里这样想，但说出口的是另一番借口：“哦，最近有买房的打算。我就是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再问了，再问我就编不出来了。”此时面上一脸冷漠其实内心无比凌乱的段明启向天祷告。

    叶湘看着段明启一脸不爽不愿多谈的样子，适时的闭了嘴。

    再次沉默。

    一对两年不见的男女，上一次见面并不算愉快，再一次重逢，几番尴尬的沉默。

    叶湘知道这样不好，可她做不到开口撵人出去。

    段明启也知道这样不好，可见鬼的是他发现如果要这样坐到天荒地老，他应该也是愿意的。

    打破沉默的是周泽再一次打来的视频电话，这一次叶湘把手机拿了过来，在接通之前，她看了段明启一眼。

    这点眼力价儿还是要有的，他起身告辞。不过在自己的家里被人赶出去的滋味真是太不爽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关门之前，听到她接通了电话，说了句：“阿泽。”自己跟她同学四年，即使后来关系破冰后，她也是“段明启，段明启”的叫他。

    高下立判，亲疏立见！

    靠！更他妈地不爽了！

    这朵乌云笼罩了一整天，包括蔡少宜在内的公司其他人都深有体会。

    “启子，早啊！”一早上来上班的蔡少宜，对冷着脸扮演黑脸包工的段明启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叫段明启！会不会看场合？别叫什么启子，启子的。你们熟么！”一张嘴的段明启就跟扫射的机关枪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