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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仲夏属卡讷达最忙碌的时节,当季大大小小的庆典与用度繁杂不说,下一季的预算审核更是多的要将监察院给淹没。

    约尚亚整个月里在院中没日没夜地看了数百份公文,时不时还得到亲戚老爷家请安陪座,每日劳碌奔波、只靠着饮水和一点麦饼强撑在桌前,让他的胃终是隐隐作痛了起来。

    好容易核完最后一份文件,他已经忍不住反胃乾呕。

    约尚亚让侍从搀扶自己到澡间沐浴,泡进冰凉池子里的那一刻他才又像活过来似的,有了些清醒的意识。

    池水带走了他身上的不适感,让他昏昏欲睡。这个温度正合适,像从前卡拉卡亚岛上用来泡果子的溪流,约尚亚闭上眼,长吁的气息里彷佛都能沾染上瓜果的香甜。

    “大人,大老爷派人来传话。”侍从恭敬地跪在池边,将浴巾递给了他:“说是今晚有要客来访,让您不用去庄园请安了。”

    要客?约尚亚嗤之以鼻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他们家能有什麽客人是他不见不得的?无非就是想给他们卡特梅拉家长年待嫁的长女,物色个比他这寄人篱下的监察官更好上百倍的夫婿,同时给他下下马威罢了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约尚亚擦拭着脸上的水珠,说道:“去备车,我等会要出趟门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要上哪去?”

    “到南市。”他想了想,又道:“不,到东出口附近。把斗篷也给备上。”

    约尚亚走到市集时,摊商已经少了大半。

    距离上次向卖鱼妇求欢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,这段时间里,约尚亚并未派人监视奎娜佳的动向,他只是本能地认为对方肯定还会像从前一样,在市里卖那些腥臭的骨肉,就像什麽也没发生似的。

    但约尚亚也不得不承认,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桌前、抚摸上那根鹅毛笔时,他仍会心生不安,怕自己好容易才得到的人又会自掌中消失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,兴许是太久没碰上这种好事了,不过就和她做了那麽一次,回想起来还是像个思春期的孩童一般悸动,连自己都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约尚亚远远地就瞧见了那矮小的身影,但他却躲进了对角的柱子后方,在阴影中窥探。

    奎娜佳的摊前来了访客,从那身打扮看来,是大学里的教师。他面对着鱼贩,让约尚亚看不见他的面容,却恰巧让他看见了奎娜佳脸上的笑容。

    那张泛着红晕的笑靥。

    约尚亚愣了愣,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其实他心里再清楚不过,当时自己给与奎娜佳的条件不过是幌子。自打她进门起,他就知道对方拼了命地想开脱,是他不愿放手,才自欺欺人地将金币掏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分明是个擅长说谎的人,却唯独骗不过自己。从前在卡拉卡亚时是这样,到了卡讷达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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