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的房间在合上门的瞬间，突然燃起的烛光说过白鹭羽通红的眼眸。

    “快坐吧。”老奶奶催促他。

    白鹭羽微微颔首，右手往身后沉，按在一块粗糙的白桦树制成的长板凳上屈身坐下。

    他状若不经意地扫视了一遍整个房子，房子的最深处装着一个硕大的紫色铜炉，里面正滚烫地烧着暗黑色的药水，咕噜咕噜的正在冒泡。

    房间里都是那股毒蘑菇的臭味，阿欢悄悄地叹了一口气：“这下你们知道我有多难了吧？”

    白鹭羽不着痕迹地点点头，一手伸进挎包安抚地摸摸阿欢。

    余渚渊趴在白鹭羽的身上，轻声地提议：“我去看一眼别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别啊。”白鹭羽费力地把手伸到脑后，按住余渚渊身体的一角，“你不能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把自己缩小，她发现不了。”余渚渊说着，就将自己的四肢缩短，变成一个连五官都消失的小纸人。

    变成小纸人后，余渚渊的行动就轻松了许多，他从白鹭羽的身上滑落，轻飘飘地落在地上，又跳上白鹭羽的小挎包：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白鹭羽皱着眉头，最终还是用手指碰了一下余渚渊的脸：“小心。”

    阿欢忍不住在挎包里翻了个面，白鹭羽敏感地感觉到他的动作，幽幽地威胁他：“阿欢，你再动，我就把你扔进那口黑药水里！”

    “别呀！”阿欢惊恐地连着转了两圈，才缓缓停下。

    白鹭羽看到老奶奶端着一个水果盘走过来，顿时坐直了，微笑看向这个奇怪的老奶奶手里的水果盘。

    橘子和梨，边上还放了一圈白色的看似无毒的蘑菇，就是没有苹果。

    这个屋子的外表不就是苹果的样子吗？为什么却没有苹果？

    白鹭羽谨慎地接过水果盘，放在面前的木头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好孩子，快吃吧。”老奶奶催促他。

    “额，好……”白鹭羽拿起一颗梨，他没有直接咬，反而用手去蹭梨的外皮，似乎是想把梨掰开。

    老奶奶把手覆在白鹭羽的手上：“快吃啊。”

    白鹭羽抿出一个尴尬的微笑，双手微微用力——“咔！”。